清朝末年,紫禁城中洋溢着外喷内张的紧绷气氛。满洲亲贵们见政权岌岌可危,充满危机感,故格外揽权,引起朝野有识之士的极度不满。颖捃王之女宝龄格格,自幼温柔清秀,灵巧客人,深得隆裕太后喜爱,时常被唤进宫承欢膝下。隆裕太后曾在说笑间欲将宝龄指婚给和亲王之子多罗贝勒溥俊,权贵们也认为他俩是门当户对的一对璧人。
溥俊为人聪明、豪爽、霸气、深以爱新觉罗皇统为荣,他积极训练禁卫军,是保守派的先锋。但他也觉得大清国不变革是不行的。溥俊深爱宝龄,痴等宝龄下嫁,但宝龄却爱上父亲门生陈思翰。陈思翰不慕荣利、两袖清风,看似温文实则刚强,他对腐败无能的统治集团感到愤怒而不屑!基于救国救民的急切与冲动,他加入了革命组织,他虽然也喜欢宝龄,但自知俩人身份犹如仇敌,他不能开始这段感情,所以对宝龄很冷淡。可是宝龄对陈思翰用情已深,思翰终被感动,与宝龄倾心相恋。但宝龄的心腹侍女也暗中爱上了思翰。虽然俩人无法公开恋情,但相爱的力量却因此更加坚定。
从小看着宝龄长大的麽麽瑞姨,时常为宝龄担心,屡加劝阻,思翰和宝龄也明知若想结合是困难重重,简直毫无可能,但也都不愿意畏惧退缩。溥俊逼嫁,宝龄深爱思翰,自然百般推托、抵死不嫁溥俊,溥俊困惑而不满,但拒绝放弃宝龄。
思翰的同志陆蔚亭在刺杀溥俊的行动中被捕遇害,遗书中将独子托付给思翰。思翰立誓为他报仇。隆裕将宝龄指婚溥俊,引起思翰的怀疑。宝龄为了表明心迹,委身于思翰。思翰接到刺杀溥俊的任务,自知身命朝不保夕,后悔曾与宝龄有了肌肤之亲。但宝龄直死不悔,令思翰平添几分信心与勇气。
刺杀再度失败,溥俊追捕思翰。思翰潜回郡王府,宝龄将他藏起,溥俊赶到向颖郡王要人。宝龄情急之下,暗中向父亲坦程与思翰相恋等过程。颖郡王惊诧恐惧,但因深爱宝龄,忍痛命宝龄与思翰一同逃走。
听了溥俊的报告之后,隆裕命颖郡王入宫,颖郡王极为恐惧。隆裕强抑怒火,对颖郡王威逼利诱。颖郡王先是否认知情,但被逼到无法否认之后,心知难逃一死,反而恐惧之心消散,故意激怒隆裕以求速死。溥俊大急,裕救颖郡王而未果,同时惊讶地得知宝龄与思翰相爱,怒发如狂,他的自尊和自傲极度受伤,派出探子,欲追回宝龄及思翰。
溥俊追捕宝龄及思翰,思翰受伤,生死不明,宝龄却被溥俊带回,宝龄向溥俊坦承此身已属思翰,溥俊惊怒,但因实在爱宝龄,仍愿娶她,宝龄却不愿嫁他,制造自杀假象,以绝溥俊之念,带瑞姨逃走,溥俊正伤痛欲绝,他的贴身太监德子却发现破绽,认为宝龄未死,溥俊追查宝龄下落。
思翰逃脱后,潜回颖郡王府要带走宝龄,发现宝龄已死,惊痛不已。巧姐此时发现宝龄留书,方知道宝龄未死,但她在百般挣扎之下,隐瞒了这封留书,让思翰继续误以为宝龄已死。
宝龄带瑞姨前往思翰的家乡上海寻他,途中,宝龄发现自己怀孕,旅程更加艰苦,好不容易到了上海,却发现思翰的故居已易主,再辗转找到思翰的新家,却听下人说思翰与未婚妻无锡去迎亲了,宝龄,瑞姨呆住。
宝龄、瑞姨流落上海,原姓他他拉氏的宝龄,改了汉姓(唐)。她们一文不名,饱尝辛酸,瑞姨要去找思翰算帐,宝龄不许。在惊险的情境之下宝龄生下了一个小女婴,两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宝龄为女儿取了小名萱萱,纪念她与思翰第一次相约的地方——萱园。
瑞姨为人帮佣养家,但因太辛苦而病倒,此时,宝龄坚持要瑞姨在家带萱,她要设法谋生。宝龄的格格身份、再加上私生一女之事在官场当中被传开,宝龄羞愧,束手无策,正茫然地走着,突然看见人群轰动,满街在散发着清廷逊位、民国成立的号外。宝龄呆呆地站在街头,恍如隔世。
当宝龄拿着号外,回到破旧的窝棚时,惊见溥俊出现。溥俊已奔波的两年追踪宝龄下落,他看着憔悴的心上人,听着小女孩唤母亲,他心痛欲碎。那一刻,他心中的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挣扎,最后,他微微一笑,向宝龄伸出手,轻声道:“走,我们回家”宝龄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溥俊带宝龄回北京,为的是正式成亲拜祠堂和亲王逼迫溥俊领导复辟活动,溥俊坚决不愿,固执的和亲王将他赶出家门。溥俊问宝龄害不害怕过苦日子,宝龄感动他的深情,感激他的搭救,此时坚决地答道,不管是什么日子,这一生与溥俊相伴,溥俊心知宝龄对他是感恩多于情意。但他相信,他能给宝龄幸福。溥俊决定离开北京这个伤心之地,带着宝龄、瑞姨、德子,还有已列入皇族排行的小毓萱,一行人前往上海。
二十年后,溥俊这个落魄的贝勒爷,多年来以鬻字卖画为生,一个人的出身,形成了他人生的基调,这是很难改变的。他依然豪放、人性、骄傲、不通庶务、讲究生活,再加上今夕之感、故国之痛,令他心中郁结,时发狂态,而他的妻子,同样在富贵之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宝龄,历尽了沧桑冷暖,已蜕变成了一个坚毅勇敢的小妇人。宝龄对溥俊照顾得无微不至,虽然她时常被溥俊气得说不出话来,但她始终以母亲容纳百川的情怀包容溥俊,瑞姨甚至私下劝宝龄,不需要因心怀歉疚而对溥俊逆来顺受,但宝龄坚持要报答溥俊的恩情。
毓萱已经二十三岁了,她在瑞姨的严格教养下章程的一个老牌世家气质的古典每人。宝龄与溥俊所生的毓凡也已十九岁,刚读大学二年级。毓萱崇拜父亲,亲近父亲,习得一手卓越的装裱工艺,溥俊几乎已忘记了毓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,至于毓凡,他自小同情母亲,看不惯父亲,他毫无艺术方面的兴趣,立志将来做个银行家。溥俊与毓凡时常起冲突。偶尔不禁暗自感叹,新生儿子怎么倒像自然仇人一般?宝龄老夹在父子之间试图转寰,却总是落得心力交瘁。
毓萱爱上了一个留洋回国的青年陆耕天,自称是陆耕天女友的陈幼兰却找上门来要跟毓萱算帐,而幼兰正是毓凡暗恋的女同学。宝龄与幼兰的母亲见面,倒还相谈愉快,直到宝龄发现,幼兰的父亲,竟然就是思翰!思翰当年误以为宝龄已死,在感激的情绪下,娶了巧姐,他如今是民国政府派至上海整顿金融的专员,他依旧风骨铮铮,充满理想,令人敬佩。
面对依旧痴情的思翰,动辄疑心的溥俊,宝龄多年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搅乱,她早已平静的心情更是波涛起伏再难按捺。思翰的家庭也因此发生巨变,思翰自然是得不到妻女的谅解,而他还得面临工作上的险恶的情势,生命受到了极度威胁。陆耕天的父亲就是刺杀溥俊失败的陆蔚亭,在陆蔚亭遇害后,思翰遵守信诺,将耕天抚养长大并栽培成材,耕天视幼兰如妹,对毓萱产生好感,但当得知毓萱是杀父仇人之爱女,报复心徒升,折磨毓萱,后来,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毓萱,不忍再继续,于是离开了毓萱,但毓萱痛苦万分。宝龄心疼女儿,不得已,将此事揭露,从此思翰更积极地想赢回宝龄母女,而毓萱又因多年亲情而陷入更深的痛苦中,毓萱甚至为了父亲忍痛放弃思翰。幼兰在激愤之下,接受了思翰秘书徐士琦的追求,她不知道,徐士琦正式思翰敌对势力所派来的卧底。思翰遭到刺杀,生命垂危,宝龄的焦急担忧落在溥俊眼中,溥俊也快疯了,慢慢地,溥俊平静下来,在思翰复元后来找宝龄,并坚持带走她们母女溥俊竟然要宝龄跟思翰走。一面是刻骨铭心的爱情,一面是长年积淀的恩义,令宝龄左右为难,痛苦不堪。